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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的战歌多嘹亮

第19章 商议出版抗战歌集

冼星海成了自由职业者,再次靠教学生学小提琴为生。尽管生活清贫,但他的精神却愈发充实。他应救亡歌曲运动者的请求,时常前往“民众”“量才”“怒吼”“立信”“晨风”“华联”“吼声”“业余”“扬子江”“蚁社”“沪西”等歌咏团体义务教唱歌曲、担任指挥。虽然没有报酬,但每当看到那些年轻的面孔在歌声中焕发出坚定的光芒,他的心中便充满了力量。

每个星期日下午,各歌咏团体的负责人都会聚集在二白渡桥附近的一栋大楼里开会。这栋大楼属于“中华**女青年协会”,每到星期天便空无一人,正好成为他们秘密聚会的场所。冼星海也参加了他们的聚会。这里,成了他们讨论救亡歌曲、策划抗日活动的根据地。

这天,参加会议的人格外多。凳子数量不够,大家只能两个人挤在一张凳子上,甚至还有些人只能站着。房间里弥漫着紧张而又充满希望的气氛,仿佛每个人的心中都燃烧着一团火。

冼星海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,今天他索性把这个问题抛出来:“救亡歌咏运动日益蓬勃发展,可我们却没有几首像样的歌曲供大家演唱,大家说说该如何是好?”

话题一抛出,众人顿时议论纷纷。

“确实如此!现在出版的一些歌集,印上寥寥几首救亡歌曲当作点缀,售价却高得离谱。”一位负责人抱怨道。

“没错,不少新歌由于编辑出版工作滞后,无法及时得到普及。”另一位补充说。

“因为找不到群众喜爱的新歌,参加歌咏活动的人越来越少了!”有人忧心忡忡地说道。

“我们得推选几个人来编辑出版属于我们自己的歌集。”有人提议。

经过大家一致推举,麦新、绶曾担任歌集的编辑出版工作。随后,人们对正在酝酿中的歌集展开了热烈的讨论:

“我们的歌集一定要挑选能够正确反映现实的歌曲,尤其是新创作和新翻译过来的进步歌曲,要尽量选登。那些与救亡无关的流行歌曲,一首都不要选进来。”

“过去的歌集错误众多,不是遗漏小节线,就是标错高低音符号,而且价格昂贵,对初学者和普及群众歌咏运动帮助不大。这次,我们的歌集最好避免这些问题,并且售价一定要低廉。”

冼星海点了点头,接着问道:“那你们觉得,这本歌集取什么名字好呢?”

大家纷纷为这个尚未问世的“孩子”取名:

“叫救亡歌曲集。”

“叫革命歌集。”

……

麦新拿起一本《生活星期刊》,翻开一篇文章说道:“陶行知先生写的这篇《什么叫大众歌曲》给了我很大启发。文章里说大众歌曲是大众心灵的呼声,从大众心里唱出来,再唱进大众心里去。我觉得,叫《大众歌声》比较贴切。”

大家一致赞同:“这个名字好!”

“就这样定了!”冼星海眼中闪过欣慰的光芒。他知道,这个名字不仅贴切,更承载着他们所有人的期望——让歌声成为唤醒民众、鼓舞抗战的力量。

麦新、绶曾两人开始了紧张的歌集编辑工作。他们从全国各地搜集新创作的救亡歌曲以及新翻译过来的进步歌曲,仔细校对每一首曲谱,确保没有错误。在这些歌曲中,《大众歌声》收录其中的八十七首,内容分为聂耳遗曲、纪念歌曲、救亡歌曲、外国歌曲、中国民歌、妇女歌曲、儿童歌曲,共八类。歌集的封面是一幅木刻画:一位正气凛然、身形高大的工人,高高举着一面随风飘展的大旗,旗上用拉丁字母写着“起来,不愿做奴隶的人们”。工人身后是浩浩荡荡的**队伍,大家手挽着手,肩并着肩,高歌猛进。而“大众歌声”四个字,仿佛一道道划破长空的闪电,醒目而震撼。

一天中午,麦新和绶曾拿着着《大众歌声》编定的歌曲稿、文稿以及精心设计的木刻封面,来到一家书店,找到了麦新的一位老同学。

“国新,你在这行摸爬滚打多年,路子广。我们精心编了一本救亡歌曲集,你能不能帮我们把它印出来?”麦新恳切地对老同学说。

国新接过稿子,随意翻动了几下,接着拿出一张八月份的《立报》,为难地说:“麦新啊,你看看,连安娥和任光写的《新莲花落歌》都被查禁了。我反复看过这歌词,真没什么问题,可还是难逃被禁的命运。像你们这样的歌集,就算印出来,也根本不让发行。我看,还是算了吧,别白费力气了,搞不好还惹一身麻烦。”

绶曾悄悄拉了拉麦新的衣角,低声说:“走,我有个老乡也开书店,说不定他有办法,咱们去找他试试。”

于是,两人来到光明书店,找到了绶曾的同乡聂光明。

“光明!”绶曾老远就喊道。

聂光明抬起头,又惊又喜:“啊,是绶曾呀!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儿?”

绶曾顾不上寒暄,直接切入正题:“我这儿有一本救亡歌曲集,想请你帮忙联系一家出版社,你人脉广,肯定能帮上忙。”说着,便把歌曲稿递了过去。

“哦,为这事来的!”聂光明一听,急忙翻箱倒柜,找出一张更早的《立报》,声音都带着颤抖,“绶曾啊,这种事可千万做不得。你看,法租界捕房政治部密探,近日在贝勒路恒昌里口,听见小学生唱《少年先锋队歌》,就加以调查……这世道,查得太严了,咱们可不能冒险……”

聂光明自顾自地继续把《立报》上的文章读下去。等他读完,抬起头时,麦新和绶曾不知什么时候走掉了。

接下来的日子,他们跑遍了上海的不少书店和印刷厂,可得到的都是拒绝,没有一家印刷厂敢承担这本歌集的印刷工作。就在他们几乎绝望的时候,转机出现了。

一天,麦新满脸欣喜地告诉绶曾:“我通过救国会的关系,找到了一家愿意承印的印刷厂!”

绶曾一听,兴奋得差点跳起来,连忙问:“在哪儿呢?”

“在虹口提篮桥附近,不过,是一家小厂。”麦新补充道。

“管它大厂小厂,能帮我们把歌集印出来就谢天谢地了!”绶曾激动地说。

“只是这家小厂从来没有印过歌曲,也没有检排歌曲的工人。”麦新又道出了一个难题。

“事在人为嘛!咱们去做做工作,说不定能行。”绶曾充满信心地说。

麦新和绶曾很快来到了这家小厂。一进厂里,他们就发现这里的条件十分简陋。整个印刷厂只有两大间房子,一间放着两台陈旧的平版印刷机,机器上落满灰尘;另一间摆满了字架,检排和校对的工作都挤在这一间,校对用的两张桌子被挤在黑暗的角落里,光线昏暗。装订和切裁工作更是只能在弄堂里临时搭起的木板棚里进行。

厂长接过歌集稿,简单翻看了一下,无奈地说:“我们厂十几个工人,一开始没一个敢接这项工作。大家推来推去,最后这检歌曲的活落到了克俭身上。”

麦新一听,连忙高兴地说:“麻烦您叫这位师傅过来,我们想跟他聊聊。”

不一会儿,克俭来了,是一位年轻的工人。他看着密密麻麻、复杂难懂的歌谱,一下子呆住了,盯着看了半天,也没看出个所以然。但他还是鼓足勇气,小心翼翼地试着检排了两首短歌。当他用油滚给字盘滚上油墨,打出小样后,惊喜地叫起来:“啊,和稿子一模一样的!”

同事们听了,纷纷打趣道:“克俭,你又学到一门新本事啦!”

“那是当然!”克俭脸上露出一丝小得意。

克俭又打了几张小样,从中挑出两张字迹清楚的放在一边,满心期待编稿的人来校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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